☆沐風★

第十章

虞因怔怔地看著撲在他懷裡的聿，感受到了他身上傳來的顫抖，眼睛用力眨了幾下。


他、他剛剛應該沒有聽錯吧？小聿是不是叫了我阿因？怎、怎麼辦啊？虞因一臉嚴肅的在內心崩潰中。


「你認錯人了，我不是你口中的阿因，我是語音啊！」虞因趕快否認。


「你是阿因，我不會認錯的！」聿執著的抓緊虞因的衣領，力道大到衣服隱隱約約有些變形。



而虞夏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，自家的小兒子把一個女孩提起來，然後人家有點眼眶泛紅的往他這個方向求救。


「小聿，你在對人家女孩子幹麼？」虞夏走近兩人，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奇異。


聿則是一語不發的盯著虞夏看，眼裡滿是虞夏看不懂的深意，讓虞夏皺起了眉頭。


「小聿？」「虞警官！」


虞夏疑惑的聲音與虞因大叫的聲音混在一起。


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，一時之間一陣尷尬，最後還是聿打破了僵局。


「他、阿因。」聿指著虞因說，他的話讓虞夏瞬間瞪大了眼，而虞因則在一旁撫著額頭。


「你說他是阿因？！」虞夏難得驚嚇的加大聲音。


看著露出不可置信的虞夏，虞因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。


——我完了。

*

虞因端坐在虞家的大廳的椅子上，看著對面的三個親人，背上都流滿了冷汗。


這像三堂會審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啊?虞因緊張地抓了抓衣角，衣服都被他自己弄皺了，緊迫盯人的視線依舊還是盯在他身上。


虞佟盯著對面的女孩，心裡的感覺很複雜，剛剛虞夏跟小聿衝進來說語音就是虞因的時候，他真的有嚇到，但隨後湧起來的是感激，感謝上天又把他的兒子還給了他。


「語音…你真的是阿因嗎？」冷靜了下來的虞夏張開嘴問，他沒發現自己在說的時候顫抖的尾音，只是一心執著這個答案，虞夏希望能聽到對面低著頭的女孩親口說的答案。


隨著虞夏的問題問出來，虞佟跟聿兩人也希望聽見女孩肯定的答案，所以都緊盯著女孩鮮紅的嘴唇。


虞因苦著臉低著頭不發一語，他真的不曉得自己能說些什麼，如果說他真的是虞因的話，下場真的會很慘，畢竟無當初的話如今依舊還是猶如在耳，他不敢去賭，他不敢拿現在平靜信服的生活去賭，他賭不起，如果說不是，他也無法面對那三雙透露出失望的眼神。


『虞因你一定要記住，無論如何都不能透漏你是虞因的事情，切記！』


無的聲音像是夣魘般的旋繞在虞因耳邊，提醒著虞因說正確的話，虞因咬了咬嘴唇，直到把嘴唇咬出了血珠才鬆開。


「我…不是你們口中的虞因，我是語音，我也只能是語音！」虞因情緒激動大吼，隨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跑，留下虞夏等人。


被留下的人一時間無語對看。


「他就是阿因。」滿室靜然的狀態下虞佟突兀的開口了。


而虞佟的話讓虞夏以及聿原本失望透頂的心又死灰復燃了起來，「佟，你怎麼知道的?」虞夏看著虞佟問。


「阿因剛剛有說一句話，他說他只能是語音，所以他不否認自己是虞因這個事實，他可能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承認自己是虞因，所以他現在只能當語音。」虞佟發揮出他當警察的敏銳度，推出真相來了。


「那、佟爸，如果語音是阿因，那他明明就死了，為甚麼還能出現在我們面前?」在一旁聽完虞佟推敲的話後，聿提出了事情的癥點寫在紙上給虞佟、虞夏兩人看，雖然他很肯定語音就是阿因，但是死而復活這種事只會出現在小說裡，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之中。


「我不知道。」虞佟苦笑著看向自己的第二個兒子，他也不相信人會死而復生的這種想法，他明明就抱過、看過虞因的屍體，卻依舊懷抱著可能的那一絲希望，所以把平常的理性壓下去，依舊盲目地相信語音就是阿因。


虞夏打斷了沉悶的氣氛，「管他是怎樣，反正他是虞因就對了吧，那我們只要好好珍惜就好了，何必去糾結那麼多呢?更何況那臭小鬼居然給我摔門走，是不是離家一圈後回來膽子就變大了啊?」虞夏折了折手指，似乎想揍虞因一頓。


「呵呵—」虞佟聽到虞夏的話後，忽然毛塞頓開，也笑了出來。


對啊，他何必去糾結那些不重要的呢?最重要的是他再一次見到自己的孩子了。


而一旁的聿也在虞夏這頓話中想通了，看著兩人都想通了，虞夏拉出一個殘暴的笑容向兩人說。


「既然都想通，那我們去追那臭小子吧!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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